“如果预先知道人生苦难最大的合法配资平台,是否还会选择出生?”
这是残健融合剧团——乐意剧团的戏剧《我选择出生》向所有人抛出的问题。
9月24日下午,在专为残障人设立的无障碍空间“容易空间”里,著名作家、资深媒体人袁凌和公益组织“乐益融”创始人孙妖妖在对谈中给出了不同的回答。
孙妖妖:若能重选,我可能不愿出生孙妖妖是罕见的“镜面人”,心脏长在右边,内脏完全异位,并伴有世界罕见的几十种心脏病问题。同时,她也是服务于残障群体的公益组织“乐益融”的创始人、残健融合剧团——乐意剧团的团长。
“如果我没有做公益,然后没有看到过这些疾苦的话,可能对于我的现状来说,我还是愿意出生的。”孙妖妖说,现在,如果能重选,她可能不会选择出生。
这和她三个月前的回答不同。但这次,孙妖妖更多是站在残障群体的角度做出了选择。
孙妖妖坦言,作为残障人士,即使出生时其他条件再好,内心仍然会有创伤。她形容自己童年遭遇的校园霸凌为一段“阴影”,亲友也因她的残障身份疏远他们一家。“那样的一个童年,其实对内心的伤害是很大的。”
展开剩余73%但她同时强调自己是幸运的,因为她来北京后“遇到了一群有爱的人”,也找到了自己“心爱的人”,是这些人和事治愈了她、成就了更好的她,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此。
“有一些人可以自愈,但有一些人是没有办法自愈的,ta很难过去自己的心里那道坎......这个世界,我觉得还不够好。”孙妖妖说。
2025年9月,《我选择出生》在鼓楼西剧场圆满落幕,妖妖(第一排中间,黑衣、短发)和演员、主创们合照。
袁凌:即便艰难,我仍选择活着袁凌曾任职于新京报等媒体,发表过《血煤上的青苔》等特稿,离开媒体后,他转向非虚构写作,行走各地,记录底层个体的真实命运,著有《寂静的孩子》《我的皮村兄妹》等。
袁凌认同孙妖妖的想法,他表示,社会本应帮扶弱者,但现实中却常见欺凌。“可能(因为)有些人ta本身也软弱,没有办法在真正发挥存在感的地方找到存在感。”袁凌说。
但袁凌仍然表示,只要能够“勉勉强强地生活着”、“有一定的自主性”,他就会选择出生。“活着,它就是一个有意义的事情......你活着,本身还可以追求一些东西,你没有活着的话,就什么也追求不了了。”袁凌说。
他分享笔下人物的故事:一位患再生性贫血障碍的女孩,家中贫困,“除了核桃树什么都没有”,她因病吃不下饭,但仍会阅读、“对远方还有一些梦想”;另一个靠实验项目药物维持生命的女孩,在短暂人生中留下了“很多很美的东西”,也是亲人“永远的念想”。
袁凌说,虽然他觉得这些美的东西很悲伤,但同时也滋润心灵。“比一片荒原要强得多。”
袁凌和小狗“滚滚”,图源:真实故事计划。
社会需要温度,生命需要包容两人一致认为,当前社会对弱势群体仍缺乏包容,残障人士的生存空间仍被压缩。
孙妖妖说,做公益时,最难的就是找到“藏起来了”的残障朋友们,以及短期内打破公众对残障群体的刻板印象。
袁凌则讲述一位盲人钢琴家的遭遇:冬天演出途中,她因盲道障碍跌入水沟,险些溺亡,被救起后,她仍然坚持去酒店演奏《天鹅湖》。“在这么优美的琴声后面,其实她的生活非常艰难。”
袁凌和孙妖妖都呼吁,社会应该更有温度,人应保有爱人的能力。
袁凌指出,当下社会氛围趋于“收缩、严酷”,人如果失去情感,不管是不是“牛马”一样的工作状态,本质上也会变成“牛马”。
他说,虽然对很多身处困境者来说,感情是“奢侈”的,但在外在束缚下,他们内心却更有力量,更愿意去爱。“反而是我们很多时候所谓身体健康的人,ta这个里面没有温度。”
孙妖妖补充,许多健全演员参与乐意剧团后感慨最大的合法配资平台,剧团残健融合的环境让他们感受到了和“他们(健全人)的那个世界里面不一样的温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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